The winning entry has been announced in this pair.There were 33 entries submitted in this pair during the submission phase, 7 of which were selected by peers to advance to the finals round. The winning entry was determined based on finals round voting by peers.Competition in this pair is now closed. |
希思罗机场是一个肯定能看到枪的地方,这在英国并不多见。这些枪由身穿短袖衬衫和黑色防弹衣的警察所佩带,他们随时警惕着准备在人群中引爆炸弹的恐怖分子。他们是不可能直接盘问我的,要是真的找上我了,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并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是打算在希思罗机场等待自己认识的某个人出现。(…) 奇怪,我等了39分钟也没见到一个认识的人。一个也没有,也没人认识我。我和那些默默无闻的司机没什么两样,他们的名片都是统一的(其中有些姓氏我倒是认识),只不过他们比我穿得好。自从有了孩子,无论我穿什么,外套、衬衫、T恤、牛仔裤、西装,看上去都像穿着睡衣,而且是已经穿过的睡衣。(…) 这是个星期二的早晨,我在想,所有我认识的那些人为什么不早点出门飞往绚丽的欧洲各地呢?真叫人失望。我以前在保险公司的同事们此刻一定还守在办公桌前,我常说他们肯定会这样。其实,我那时候也成天守在那里,虚度光阴,无所适从。而Ally的事业却是蒸蒸日上,她拿到了博士学位,也第一次成为了雷丁大学的一名研究员,那是她第一次升迁。 我们最近认识的成人朋友们都有正经事做,所以,我对此刻见到他们只报有一半的希望。他们告诉我,操持家务对一个男人而言是一份丝毫不失体面的职业,甚至是一个勇敢的决定。是吧,跟孩子们待在家里更显得我像个男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Ally的朋友,而我自己似乎已经不再认识什么人了。此刻,没有孩子们的嬉闹声,也没有飞机从头顶呼啸而过的声音,静心思考的我却听到了一名“怨男”的心声,这不是我希望听到的。 我哭了,没有痛苦的表情或哽咽声,只是大颗的眼泪从脸上黯然落下。我不希望被任何熟人看到我哭的样子,因为,在这样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星期二早晨精神失常地待在希思罗机场可不像我的风格。我平日里把家务操持得有条不紊,就像经营一番事业一样。这可是一份正经差事。我会用电子表格监视吸尘袋的使用情况,还用彩纸记录尿片的环保状况。我今天早晨的心情极差,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 Entry #7292 Win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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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罗机场是英国少数可以看到枪支的地方之一。身穿短袖衬衣和黑色防弹衣的警察荷枪实弹,随时警惕,以防恐怖分子在Tie-Rack(领带及时尚配饰专卖店)制造爆炸事件。这些警察不太可能过来盘问我,但是万一出现这种情况,我会对他们说实话。我会对他们解释我正在做什么:我打算一直待在希斯罗机场,直到遇见一个认识的人。(...) 令人惊讶的是,一直等了三十九分钟,我都没有看到一个认识的人。没有一个人认识我。我就像戴着统一铭牌的司机一样毫不起眼(我只记得一些姓),而司机也比我穿着体面。从小时候起,我穿的一切都像是睡衣,不管是外套、衬衫、T恤、牛仔裤还是西装,都像睡觉时穿的。(...) 我想起认识的一些人,他们没有在星期二的一大早离开,前往迷人的欧洲旅游胜地,这让我感到失望。保险公司的前同事应该还是整日枯坐在办公桌前,就像我之前经常说的那样。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和他们一样坐在那儿,消磨时间,无所事事,但是艾莉却稳步向前,获得雷丁大学博士学位并成为研究员,这是她的第一次晋升。 我们最新结识的一些成年朋友有着严肃的工作,也是我以为可能会见到的另外一些人。他们告诉我说家政对男人来说也是一份体面的职业,甚至需要很大的勇气。是的,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和孩子待在家里。这些朋友更多是艾莉的朋友。除此之外似乎再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现在,离开自己的孩子还有头顶上空的飞机,我听见的是喋喋不休的抱怨,这并不是我希望听到的。 于是我开始哭泣,不是啜泣,也不是号啕大哭,泪水无声的从脸颊滑落。我不想让任何认识的人看见我哭泣,因为我并不是那种会在某个星期二早晨在希斯罗机场失控的人。我完美地打理家务,就像管理事业一样。这是很严肃的工作。我制定了电子数据表来监测吸尘器袋的状态,并打印出关于尿布伦理影响的彩页。这个早晨我不再是我自己,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 Entry #8161 Final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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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ditional Chinese: 希斯洛機場是在英國境內,民眾一定會親眼目睹槍械的少數地方之一。這些槍械是由身穿短袖襯衫,外加防彈背心的機場特警佩帶,他們嚴陣以待地提防恐怖分子隨時會炸燬著名衣飾配件商號的舉動。那些警察應該不會上前盤問我,但是萬一他們盤問我的話,我就會據實以報我來機場的目的。我計劃逗留在希斯洛機場,直到遇見我認識的人為止。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足足苦等了三十九分鐘,卻連一個我認識的人都看不到,一個也沒有,完全沒有人認識我。我跟那些佩帶制式名牌 (我看得懂當中一些姓氏) 的司機一樣沒沒無聞,只是他們穿得比我稱頭。自從小孩們出生之後,不論我穿什麼,都看起來像睡衣一樣,管它是外套、襯衫、T恤衫、牛仔褲或西裝,一律看起來像是穿過一夜的睡衣褲一樣慘不忍睹。 我內心裏想著所有那些我認識的人,他們無法在星期二的一大早起身前往歐洲,並到人人欽羨的職位赴任,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很失望。以前跟我共事的保險公司同仁,現在一定仍然也是在職場上一籌莫展,就跟我以前認定的結果一模一樣。而那時我也毫無進展,在工作上遇到瓶頸,白白地虛度青春歲月,也無法一展所長。然而艾麗卻平步青雲,取得瑞汀大學博士學位和生平第一次的研究生獎學金,並且頭一次風風光光地在事業上獲得晉升。 至於我們那些剛認識的成年朋友,那些有不錯的工作,而且我想隨時可能會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些朋友,他們安慰我說,當家管對男性來說絕對是一份正當的工作,它需要勇氣,甚至要有男子氣概才能在家帶小孩。這些人起初是艾麗的朋友,但我似乎已經忘記他們是誰了。遠離小孩的喧鬧聲和頭頂上飛機的如雷噪音,我從內心思索這一切,聽見的卻是我自己嘀咕的抱怨聲。這些朋友所謂的安慰話語,並不是我長久以來所期盼的。 我當場落下了眼淚,沒有愁容滿面,也沒有哽咽,只有斗大的淚珠從臉頰上悄然地滑落。我不想被任何我所認識的人看見我哭泣,因為我絕不是那種可在稀鬆平常的週二早上,而且就在希斯洛機場,當場崩潰決堤的弱者。我把家裏打理得無可挑剔,一切都是戰戰兢兢地進行。持家不是一份隨隨便便的工作,我詳實記錄吸塵器集塵袋的狀態,和注意紙尿布的各種顏色標示,來決定尿布是否有物盡其用,以避免廢棄尿布對環境造成的危害。整個早上,我的思緒非常紛亂,讓我陷入一片迷惘之中。 Simplified Chinese: 希斯洛机场是英国境内普通人能够亲眼目睹枪械的少数地方之一。这些枪械由身穿短袖衬衫外加防弹背心的机场特警佩带着,他们严阵以待地防范着恐怖分子随时会炸毁著名衣饰配件商号的举动。那些警察应该不会上前来盘问我,但是万一他们盘问我的话,我就会如实说明我来机场的目的。我计划逗留在希斯洛机场,直到遇见我认识的人为止。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足足苦等了三十九分钟,却连一个我认识的人都看不到,一个也没有,完全没有人认识我。我跟那些佩带制式名牌 (我看得懂当中一些姓氏) 的司机一样默默无闻,只是他们穿得比我更合体。自从孩子们出生之后,不论我穿什幺,看起来都像睡衣一样,不管它是外套、衬衫、T恤衫、牛仔裤或西装,看起来全都像是穿过一夜的睡衣裤那样惨不忍睹。 我心里想着所有那些我认识的人,他们无法在星期二的一大早起身前往欧洲,并到人人羡慕的职位去赴任,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很失望。以前跟我共事的保险公司同事,现在一定同样在为工作一筹莫展,就跟我以前认定的结果一样。而那时我也毫无进展,在工作上遇到瓶颈,白白地虚度青春岁月,无法一展所长。然而艾丽却平步青云,取得了瑞汀大学博士学位和生平第一次的研究生奖学金,并且头一次风风光光地在事业上获得了晋升。 至于那些我们刚认识的成年朋友,那些有着不错的工作,而且我想随时可能会出现在我眼前的朋友们,他们安慰我说,打理家务对男性来说绝对是一份正当的工作,它需要勇气,甚至要有男子气概才能在家带小孩。这些人起初是艾丽的朋友,但我似乎已经忘记他们是谁了。远离小孩的喧闹声和头顶上飞机发出的如雷噪音,我从内心思索着这一切,听见的却是我自己嘀咕的抱怨声。这些朋友所谓的安慰的话语,并不是我长久以来所期盼的。 我当场落下了眼泪,没有愁容满面,也没有哽咽,只有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悄然地滑落。我不想被任何我所认识的人看见我哭泣,因为我绝不是那种会在一个普通的周二早上,就在这希斯洛机场当场崩溃的弱者。我把家里打理得无可挑剔,一切都兢兢业业地完成着。打理家务不是一份随随便便的工作,我详实记录着吸尘器集尘袋的状态,注意着纸尿布的各种颜色标记,由此来决定尿布是否物尽其用,以免废弃尿布对环境造成危害。整个早上,我的思绪非常纷乱,这让我陷入一片迷惘之中。 | Entry #7960 Final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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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铁定能看到有人荷枪实弹的地方不多,希思罗机场是其一。这里携枪的是警员,他们身穿短袖警服,套上黑色防弹衣,对恐怖分子爆破Tie-Rack专卖店的阴谋时刻警惕。他们多半不会过来盘查,但要真前来查问的话,我也准备毫不隐瞒,来干什么,实话实说。我打算在希思罗机场逗留,没看到熟人就不离开。(...) 等了足足39分钟却见不到一张熟脸孔,真令我吃惊。没个我认识的,也没个认识我的。这里的司机都佩戴通用名片(某些姓氏我认得),而我就跟他们一样千人一面;不同的是他们的穿着还更得体。自从在家看孩子后,什么衣服穿在我身上都像睡衣。外套也好、衬衫也好、T恤也好、牛仔裤也好、套装也好,在我身上都像穿着睡了一晚的睡衣一样。(...) 我听见自己思索的声音,没按我盘算行事的人我全想起来。原以为他们会在周二清早来到机场,然后飞往迷人的欧洲各地,不料却一个不见,令我大失所望。我在保险公司的前同事一定还困在那里,过去我就常说他们出不来。当时我也在那里困守,虚度大好时光,无法安定发展,而艾丽却稳步前进――先是在雷丁大学考获博士学位并第一次得到研究员奖学金,然后第一次获得擢升。 我们近来交往的成年友人都身居要职,所以马上就会碰见他们也说不定。他们说男人打理家务完全是正当工作,没勇气还办不到呢。是呀,是得有男子气概才能窝在家里看孩子哪。他们主要是艾丽的朋友,我自己好像再没什么朋友了。远离家里吵闹的孩子,避开头上轰隆而过的飞机,我听见自已思索的声音――满肚子的辛酸委屈,这绝非我渴望听到的。 我开始哭泣,不是一脸痛楚,不是呜咽抽噎;而是任由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悄然滚落。我不想在熟人面前落泪。在不知所谓的周二清晨跑到希思罗机场让感情决堤,这不是我的作风。我把家事打理得有条不紊,就像管理一门生意一般。操持家务,兹事体大呢。所以,我用电子表格记录胡佛吸尘器袋的‘消耗形势’,也用各色打印页列出使用尿布的各种‘道德后果’。今早,我不像往常的自己。我认不得自己。 | Entry #6433 Final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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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格兰能见到真枪的地方不多,希思罗机场就是其中之一。穿着短袖衬衫和黑色马甲的警察们真枪实弹,虎视眈眈的搜寻那些准备炸毁Tie-Rack专卖店的恐怖分子。他们应该不会冲着我来,但若他们果真问起来的话,我还是会实话实说:我打算在希思罗机场稍作停留,直到看见个熟人为止。(……) 于是我很诡异的等了三十九分钟,但却没看到任何熟人。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认识我。就像没人认识那些配有统一姓名卡片的司机一样(我只认识那上面的某些姓氏)。不过,司机们的着装明显更为得体。自从有了孩子以后,我穿的衣服都和睡衣似的。大衣、衬衫、T恤、牛仔、套装;都和睡得皱皱巴巴的睡衣似的。(……) 一个又一个的人名涌入我的脑海,可在这个周二的早晨,他们并没有飞向其他欧洲胜地,真是让我失望。我以前的那些同事们恐怕还在办公桌后忙叨呢。以前我总是这么说他们。那时我也一样,坐在办公桌后,浪费自己的时间,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与此同时,艾莉却在进步,读完了博士学位、赢取了在雷丁大学的第一份研究助学金、获得了第一次升职。 我们最近认识的那些成年人朋友们都有着严肃的工作,所以我觉得此时此地遇见他们的几率也是满大的。他们总是和我说,家庭妇男也是一份非常体面的工作,没错,在家里带孩子是一件很勇敢、很男人的事情。话说这些朋友,其实也都是艾莉的朋友。我自己似乎已经不认识几个人了。除了孩子和头顶上的飞机,我只能听到自己心里的默想。而每当这时,我所听到的也只是一个牢骚鬼的想法。这真不是我想听到的。 我开始哭泣,不是号啕大哭也不是抽泣哽咽,只有静默而沉重的眼泪流下两颊。我不想让熟人看到我哭,因为我本不是那种会在某个平凡的周二早晨在希思罗机场彻底崩溃的人。我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就和打理企业一样。这是一份严肃的工作。我制作了电子表格,监控吸尘器的吸尘袋状况;我还把尿布在道德方面的影响打印出来,做上彩色记号。可今天早晨,我不再是我自己。我不知道我是谁。 | Entry #6266 Final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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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格兰,你能见到真枪实弹的地方不多,希思罗机场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穿着短袖衬衣和黑色防弹背心的警察荷枪实弹四处巡逻,随时防备恐怖分子发动出其不意的袭击。他们可能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但是如果真要盘问我,我会老实回答的。我会告诉他们,我打算就呆在希斯罗机场,直到看到某个我认识的人。 但事不凑巧,我足足等了 39 分钟,居然都没看到一个我认识的人。一个都没有!也没人认识我。我和那些到处散发统一格式名片(我倒是认识上面的某些姓氏)的出租车司机们一样默默无闻,唯一不同的是这些出租车司机们的穿戴比我整齐些。因为要照看孩子,我穿什么东西看上去都像睡衣一样。大衣、衬衣、T恤衫、西服套装,都像睡衣。 我听见自己脑袋里面不断翻涌的想法。我在一一思考,究竟有哪些我认识的家伙,在这样一个星期二的早晨不早早地搭乘飞机前往各个迷人的欧洲城市,害得我在这里白白等待,见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我以前工作的保险公司里的同事们现在肯定正埋首于办公桌前。当时我还在那里工作时,也是这样埋首工作,我很清楚那里的情况。我在那里虚度了光阴,一事无成,而安莱却一步一个脚印地一路前行,取得了博士学位,并第一次得到升职机会,成为了雷丁大学的院士。 我们最近认识的一些年纪大点的朋友工作身居要职,我觉得现在随时有可能在这里遇到他们。他们曾好意地告诉我,对于男人来说,做家务活也可以是一件很不错的职业,因为呆在家里看孩子也需要勇气和奉献精神。这些朋友实际主要是安莱的朋友。我好像就不认识别的其他人了。离开了孩子的喧闹,听不见头顶飞机的轰鸣,我却能听见自己脑子里不断涌出的想法。我甚至似乎听见了刀剑鸣响,这可不是我想听到的东西。 我哭了。没有抽搐,不是啜泣,只是大颗大颗的泪滴静静滚下面庞。我可不想让任何认识的人看到我哭泣,不愿让他们看到我在一个无所事事的星期二早晨在希斯罗机场泪流满面 – 我不是这样的人。我能够把我们的房子整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就像在做一项重要工作一样。我用电子表格来记录吸尘器袋子的情况,用标有色彩的打印资料来说明使用尿布的相关问题。而这个早晨,我不再是平时的自己。我不知道我是谁。 | Entry #7565 Final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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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格兰,只有少数那么几个地方,你肯定会见到真枪实弹,而希思罗机场即其一。这些枪佩带在穿着短袖衫和防弹背心的警察身上,警察都高度戒备,唯恐恐怖分子会把特来阔(Tie-Rack)精品店给炸了。他们倒不太可能会直接与我发生对抗。不过,真要那样的话,我会实话实说的。我会讲一讲我的事情。我打算待在希思罗机场,等着见个熟人。(...)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足足等了39分钟,竟连一个熟人也没见到。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也没有一个认识我的人。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与那些佩带着千篇一律的姓名标牌(上面有些姓我还是熟悉的)的司机一样。不过,人家那些司机穿的却还要更整洁些。从儿时起,无论什么衣服穿在我身上,看着都像睡衣。不管是外套、衬衫、T恤还是正装,都像刚刚睡觉穿过的睡衣。 (...) 我不由自主地默默念叨起那些熟人来,他们真令我失望,他们怎么就不在周二清晨奔向那些令人心醉神迷的欧洲各地呢。我以前在保险处的那些同事,一定还在埋头工作,还在忙得不可开交。我在那儿工作时,我总是说他们老是这样。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在那儿光阴虚掷、一事无成。可同时,阿丽却在稳步前行。她在里丁大学拿下哲学博士学位和第一个研究员职事,那是她第一次提升。 我们更为新近的成年朋友,都有正儿八经的工作。因此,也不太可能期望这时候能见到他们。他们告诉我,对男人来说,家政可是一份完美的体面工作。待在家里看孩子,可是需要勇气的。嗯,不错,甚至还需要点儿男子汉气概。我们的这些朋友其实主要是阿丽的朋友,而我似乎谁也不再认识了。没有了孩子们,也全然忘却了头顶上呼啸盘旋的飞机,只听得见自己心中的思绪如潮,只听见一个牢骚满腹的人思绪如潮。这可完全不是我过去一直在期望听到的心声。 我开始哭了起来,没有愁眉苦脸,没有抽抽嗒嗒,只有无声的泪水流下了双颊。我可不想让熟人见到我在哭。因为,周二大清早在希思罗机场毫无来由地就觉得受不了了,我可不是这种人。我把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就像打理一个企业一样。这可是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我做了些电子表格来跟踪记录吸尘器集尘袋的状况,并且用标有不同颜色的打印单来对尿布的使用后果是否符合道德标准进行管理。可今天早上,我不再是平时的自己。我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 | Entry #6329 Final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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